“觉醒青年”们有一种“薛定谔”的良知和同理心。每天发生很多件事，但他们并不会自己发现事情、理解事情、自行发声。只有在很多人关注这件事的时候，他们才会突然显现自己的良知和同理心。本质上来讲，他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、自知的、自主的、自我萌发的良知和同理心，而只是情绪共鸣、人云亦云、行为艺术。他们像羊群一般跟从头羊；他们是被自己的情绪控制的。

理想主义者的愿景很好，希望“人人皆尧舜”，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觉悟和思想，要每个人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独立自主的人。但从一次又一次的社会现实、历史现实看来，这只是愿景而不是现实。

从感情上来讲，我也更倾向于愿景，但现实已经无数次碾碎了愿景。绝大多数时候，理想主义者的愿景很难影响甚至改造现实；反而是那些尊重客观规律、顺势而为的人达成了目标。

​这就使我越发认识到：个人的意志是重要的，但它是影响力量，在根本上并不是决定力量。社会和历史的规律是不可抗拒的，人类只能在尊重规律的基础上行使自己的努力、施加自己的影响。抛开规律谈努力是徒劳的，抛开努力谈规律是无作为的。